Question

鹊桥仙•夜闻杜鹃^①

宋•陆游

茅檐人静，蓬窗灯暗，春晚连江风雨。林莺巢燕总无声，但月夜常鸣杜宇^②。

催成清泪，惊残^③孤梦，又拣深枝飞去。故乡犹自不堪听，况半世飘然羁旅？

（注）①南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年），陆游被任为成都府路安抚司参议官，官职清闲，颇不得志之后又在西川淹留了六年，此词就写于这段时间。②杜宇：即杜鹃鸟。③惊残：惊醒。

1.“茅檐人静，蓬窗灯暗，春晚连江风雨”描写了一幅怎样的画面？ 

2.词中“总无声”与“夜常鸣”是否矛盾？为什么？ 

3.从“故乡犹自不堪听，况半世飘然羁旅”中，你读出了诗人哪些情感？

Answer

1.诗人描绘了暮春时节夜晚寂静、昏暗、风雨凄迷的景象。

2.并不矛盾，这两句运用衬托的手法，用总无声来衬托啼杜鹃，进一步烘托出诗人飘零的身世和凄凉的心境。

3.表达了诗人思乡之苦，以及岁月蹉跎、英雄老去却事业无成的无限感慨和悲叹。

【解析】

1.考查学生对诗歌画面的描绘能力。描绘诗歌画面，需抓住诗句中描写的景物及景物特点进行分析。从“茅檐人静，蓬窗灯暗，春晚连江风雨”中的“人静”“灯暗”一词可知当时是夜晚时分，环境十分寂静；从“春晚”一词可知写的是暮春时节，从“连江风雨”可知当时的天气状况是风雨连天。据此可知“茅檐人静，蓬窗灯暗，春晚连江风雨”描写了一幅暮春时节夜晚寂静、昏暗、风雨凄迷的景象。

2.考查写作手法。“林莺巢燕总无声，但月夜、常啼杜宇。”这时他听到了鹃啼，但又不直接写，而是先反衬一笔：莺燕无声使得鹃啼显得分外清晰、刺耳；莺燕在早春显得特别活跃，一到晚春便“燕懒莺残”、悄然无声了；“总”字传达出了那种怨责、无奈的情味，表达出对这“无声”的怨悱，就是对“有声”的厌烦。接着再泛写一笔：“但月夜、常啼杜宇。”“月夜”自然不是这个风雨之夜，月夜的鹃啼是很凄楚的——“常啼”显出这刺激不是一天两天，这样写是为了加强此夜闻鹃的感受。杜鹃，又名杜宇，这种传说中古代蜀帝灵魂的鸟，常在夜间啼叫，其声凄厉悲凉，往往触发旅人思乡之情。杜鹃这种“悲鸟”，在这种环境气氛里啼鸣，更加使人感到愁苦不堪。故诗人此处用无声来衬托啼杜鹃，主要是为了烘托出自己飘零的身世和凄凉的心境。

3.考查学生对词作情感的分析能力。诗歌的情感要结合诗歌的标题、注释和诗中的表情达意的关键的词语及写作背景进行探究。 “故山犹自不堪听，况半世、飘然羁旅！”中的“故山”即故乡。“半世”，陆游至成都已是四十九岁，故说半世；“飘然羁旅”说明诗人漂泊在孤旅的路上，由此可体会到诗人的思乡之苦。这结尾的两句进一步表明处境，生发感慨，把他此时闻鹃内心深层的意念揭示出来了。在故乡听鹃当然引不起羁愁，之所以“不堪听”，就是因为触发了词人岁月蹉跎、英雄老去却事业无成的无限感慨和悲叹的心绪，而此时作客他乡思乡之苦更增加了一重羁愁。从诗歌的尾句“况半世、飘然羁旅”可以看出表达了词人岁月蹉跎、英雄老去却事业无成的无限感慨和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