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上海)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冬阳·童年·骆驼队伍
林海音
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的门前。
它们排列成一长串,沉默地站着,等候人们的安排。天气又干又冷,拉骆驼的摘下了他的毡帽,秃瓢儿上冒着热气,是一股白色的烟,融入干冷的大气中。
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
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天生是该慢慢地,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很难看。
骆驼队伍过来时,你会知道,打头儿的那一匹,长脖子底下总会系着一个铃铛,走起来“当、当、当”地响。
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了,太阳特别暖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吗?骆驼也脱掉它的旧驼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把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的大羊皮,也都脱下来了,搭在骆驼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乌金墨玉”都卖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
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有删节)
“冬阳”在行文中虽然着墨不多,却是标题的一部分。联系全文,对此加以评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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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至西雅图,下榻士耀文蔷家。我六楼上寝室有两个窗子,从南窗远眺,晴朗时可以看到高一万四千余呎的瑞尼尔山峰清清楚楚地浮现在天空中,山巅终年积雪,那样子很像日本的富士山,而其悬在半空的样子又有一点像是由我们的岳阳楼之遥望君山。西窗外,则有两棵大树骈立,一棵是杉,一棵是枫,根干相距约有十呎,枝叶则纠结交叉,相依相偎如为一体。两棵树都高约五丈,虽非参天古木,亦甚庄严壮观。尤其是那株枫树,正矗立在我窗前,夕阳西下,几缕阳光从树叶隙处横射出来,把斑斓的叶影筛到窗幕上面。窗外的树,窗内的人,朝夕相对,默然无语。 (梁实秋《哀枫树》节选)
请从语言表达的角度对画线文字进行赏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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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女性精于女工,但只有与你最亲密的女性才会为你做鞋。她大多是母亲、妻子或情人。常忆起儿时的冬夜,母亲在油灯下纳鞋底。她用顶针使劲地将针顶过厚鞋底,再用钳子夹住那露出的针尖将它拔出来,随后用手拉着针眼后的白线不停地抽。抽一截刺啦一声响。我在这断断续续的响声中渐渐睡去。次日一早,枕畔或许就卧着一双新鞋。鞋里装满了母爱的温暖。
文段描写了母亲在灯下纳鞋底的情景,请具体分析这一段描写的表达特色。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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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个好地方,阳台的脚下,一条小河蛇一样地蜿蜒爬过。两岸的蒿草已显衰败,顶着一蓬枯黄的乱发,在略有凉意的秋风中沙沙作响。河里紫褐色的浮萍随风漂游,翻来覆去的是无根的愁绪。岁月蹉跎,荣辱枯荣,繁华尽处的落寞,在这秋风秋色里浓浓淡淡、牵牵绕绕。临窗看秋,秋意盈胸,何况在这日落西山时,更易多愁善感,竟忍不住轻叹,衰黄了太多的岁月,还有多少生命的绿可以支撑那些未曾实现的梦呢? (节选自《秋日黄昏》)
文中画线句子描写了作者眼中秋日黄昏的景象,请加以赏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009·全国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第一次去长白山,是1995年的夏天。也是从那时起,才知道岳桦是一种树的名字。那是一种只在长白山上才有的树。
那时的长白山,还没有进行旅游开发,没有什么所谓的“景点”,许多人去长白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天池。我们大概也是那个样子,所以一爬上汽车,人们的心和飞旋的车轮就达成高度的默契,一路盘旋而上,直奔峰顶。尽管一路上的好花、好树、好景层出不穷,但似乎都与我们无关。过后,当我重新翻阅那天的记忆时,除太阳未出时的美人松剪影和最后的那泓天池水还算清晰,中间大部分片段都是些红绿交错、模模糊糊的虚影,如一张张焦距没有对准的照片。 (节选自《岳桦》)
第二段中,作者在描写长白山之行时插入了一段事后的记忆。这样写有什么作用?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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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听筒,可是我仍在听着,听着,听远方的松涛:
初时,舒缓如空濛月夜的琴声,如纷纷扬扬的击瓦的雪声。接着如哔哔剥剥的火声。沸沸扬扬的水声又继之。旋即错杂成踢踢踏踏的大马群的蹄声,马上又演变成轰轰隆隆的荒野炮声。最后,响起石破天惊的雷声。自霜皮虬枝的松干,自松干中弯弯曲曲的年轮;自拨云掸日的长柯,自条柯上戟张的针叶。那可怕的松涛,在幽邃的天穹下炸响了。仿佛五百年内的声音,都聚到这一块儿同时爆炸。
这真是一个葱岭欲拔、巨山若裂的时刻。我没有见过龙,但从那松涛里我分明听到了龙叫。山川震怒,让我听到中国魂的狂吼。松既有情,发出摇荡乾坤的正气;人非草木,在此振聋发聩的境界中,怎么可能心如枯井,微波不兴呢?
放下听筒,我仍在听松。我的心,始而醉,继而痴,尔后又惶然悚然,愧然愀然。我以为人过中年,从此只谈风月为好。岂知今夜的松涛,再一次冲刷了我的肺腑。心中的尘垢被荡涤一尽。松涛呵松涛,多谢你吹碎一个诗人病态的淡泊,展开他热血男儿的襟抱。
从此,他不仅仅听松,感受剧烈的震荡,他更想变成一棵松,植入中国的任何一座山,挺起他的腰,伸开他的臂,加入伟大的呐喊。(节选自《灯花带梦红》)
最后两段人称有所变化,这种变化有何艺术效果?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