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穷死的”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晚饭摆出来了,四叔俨然的陪着。我也还想打听些关于祥林嫂的消息,但知道他虽然读过“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而忌讳仍然极多,当临近祝福时候,是万不可提起死亡疾病之类的话的;倘不得已,就该用一种替代的隐语,可惜我又不知道,因此屡次想问,而终于中止了。我从他俨然的脸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为我不早不迟,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也是一个谬种,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离开鲁镇,进城去,趁早放宽了他的心。他也不很留。这样闷闷的吃完了一餐饭。听到祥林嫂死去的消息后“我”经历了怎样的情感变化?“我”屡次想问,而“终于中止了”的原因是什么?
“怎么死的?——还不是穷死的?”他淡然(33)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出去了。得知祥林嫂的死讯后“我”为何会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应?短工的回答说明了什么?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鲁四老爷为什么骂祥林嫂是“谬种”?
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必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怎样理解这句话的含意?
但是我总觉得不安,过了一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佛怀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里,在无聊的书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不如走罢,明天进城去。福兴楼的清燉鱼翅,一元一大盘价廉物美现在不知增价了否?往日同游的朋友,虽然已经云散,然而鱼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个……。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此处写“福兴楼的清燉鱼翅”表现了“我”怎样的心理?
“说不清”是一句极有用的话。不更事的勇敢的少年,往往敢于给人解决疑问选定医生,万一结果不佳,大抵反成了怨府,然而一用这“说不清”来作结束,便事事逍遥自在了。我在这时,更感到这一句话的必要,即使和讨饭的女人说话,也是万不可省的。以上两段写“我”的内心独白,意在表现什么?对表现小说主旨有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