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尔,”现在左边厢房里的父亲说话了,“协理先生来了,他问,你为什么没有搭早班火车走。外面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再说,他要跟你本人谈谈。所以请把门打开。你房间里东西凌乱,他会谅解的。”“早上好,萨姆沙先生。”协理友好地高声说道。“他不舒服,”父亲还在贴着门说话时,母亲插进来对协理说:“他不舒服,请你相信我,协理先生。要不,格里高尔怎么会误了火车呢!这孩子头脑里装的全是公司里的事。他晚上从不出门,为此我几乎都要生他的气了。这段时间他在城里整整待了八天了,但每个晚上都待在家里。他和我们一起坐在桌子旁静静地看报,要不就是查看火车时刻表。对他来说,锯点儿小玩意儿什么的,就已经是一种消遣了。举例说吧,他曾经花了两三个晚上刻制了一个小镜框。您看了会惊讶,它做得多么精致。它就挂在他那个房间里,等他开了门,您就会看到的。您来我们家,我很高兴,协理先生。光我们自己说不动格里高尔把门打开。他就是这样固执。他肯定是身体不适,尽管他早上否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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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公司协理在左边的厢房里说。格里高尔试图设想,类似他今天发生的事,是否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这位协理身上。说实在话,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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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格里高尔由于做出了个正确的决定,毋宁说由于他想到这些而激动:他竭尽全身力气,一跃而翻到了床下,跟着是一声响亮的撞击声,不过要说真正的巨响也说不上。地毯稍微减弱了落地时的声音,此外后背也比他想象的更有弹性,所以落地时声音发闷,不那么引人注意。只是他不太小心,头抬得不够,碰到地板上了。他又恼又痛,扭动着脑袋,并就着地毯蹭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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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天注定偏偏是格里高尔,在一家商号供职,发生一点儿小小的延误,马上就招致天大的怀疑?难道所有的员工全都是无赖,他们中就没有一个忠实、听话的人,他即便早上有那么几个钟头没有充分利用为公司做事就于心不安,头脑发呆,简直连床都下不了?假如非要对此事刨根究底问个究竟的话,派个学徒来打听一下难道还不够,非要协理大人亲自出马,并通过这一举动向无辜的全体家人表明这一可疑事件的调查只有协理本人的智力方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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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来人了。”他想道,几乎发呆了,而他那些细腿却舞动得更加急促了。寂静了片刻。“他们没开门。”格里高尔怀着某种想入非非的希望想。但很快,侍女就像往常一样自然地以坚定的步子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格里高尔只听到来人的第一声招呼就知道他是谁——公司协理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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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尽管他的处境十分窘迫,他还是禁不住微微笑。他摇晃得越来越使劲,以致几乎失去平衡,而他已经到了必须马上做出决定的时候了,因为五分钟以后就是七点一刻,——住房大门上的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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